绕开官道,徐牧缰绳打得飞快。
在他们的面前,偶尔能看得见,有零零散散的马灯,在黑夜中灯光摇晃。
这般的景象,徐牧只能让人停下,等那些马灯晃远了再走。
“东家,有多远。”
“近五六十里。”徐牧凝声回答。
得亏于他在四通路的时候,认真探听周围的地形。否则,带着这近三千人,在这等的围剿光景下,只能做无头苍蝇了。
“启程。”
马灯彻底远去,周遵也拍马而回,确认了前路并无问题。
近三千人借着黑影的掩护,在湿漉且泥泞的野地上,小心地策马驰骋。
即便马蹄裹了袍布,但隐隐还能发出“踏踏”的奔马声。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小心翼翼地一行人,在跟随徐牧绕了一大圈之后,才算绕过了北狄人的巡哨重地。
雨还未停,稀稀落落地下,这等的模样,反而是最恼人的。
抬起头,压了压竹笠后,徐牧眼睛四顾,借着惨白的月光,分辨着眼前的物景。
黑夜的雾气还在萦绕,枯木上的不知名夜鸟,似是见惯了活人与死人,在得知近三千的人马奔袭而至,并未有任何惊吓。
如木刻的座雕立在树头,浑然不动。
另有莫名的腥臭气,不知哪儿吹来,呛得人鼻子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