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胜崇看一眼在座的各位,干咳了一声,不慌不忙地说:“我看宦书记讲得有道理,目标定得高一些,群众有盼头,干部也有干头。”
齐思民不认识似地瞟了尹胜崇一眼,盯着宦海淳,一字一顿地说:“宦书记,学者和政客,谁是谁非,我不想在这儿争论。现在社会上有一种说法,叫做‘官出数字,数字出官’。我不敢说你有什么个人企图,但我们不能严重脱离实际,搞一些虚假的东西来糊弄老百姓。”
宦海淳闻之脸色大变,他厉声说道:“齐思民同志,你说我有什么个人企图?我不就是想让芜泯县发展得快一些,建设得好一些,让老百姓过好一些吗?怎么就糊弄老百姓了?”
“如果不切实际、一味地搞一些高指标,好心也会办坏事,也会伤害到老百姓。”齐思民针锋相对,毫不相让。
“齐思民同志,”宦海淳声色俱厉,“你这样裹足不前,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宦书记,”齐思民正色道,“我们不是在讨论个人的事,我们是在规划芜泯县的未来。”
“齐思民同志!”宦书记刷地站起身,怒气冲天。会场的空气刹那间紧张起来。大家的目光从宦海淳那儿移到朱仁的身上,朱仁左看看右看看,赶忙站起来,走过去,把茶杯递到宦海淳的手上,对他说,书记喝口水、喝口水。他看朱仁一眼,偏了一下头,果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