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去问对面杂货店的祥伯,祥伯摸摸光秃秃的头顶说:“秋白啊,天刚亮的时候就走了,走得还挺急的。”
难道他是故意的?乔萝又莫名又生气,一整天都没有去孙老师的办公室——那是她和秋白课间约定会面的地点。而这天正好是周五,晚上乔萝到了补习班的阶梯教室时,有意避开了秋白常坐的位子,一个人坐去最后排。
可是一整晚课上下来,秋白的位子一直空着,乔萝这才起疑,问秋白班上的同学:“孟秋白今晚怎么没来上课?”
那同学看着她的目光有点意味深长:“他白天也没来上学,好像是他妈生病了。你和他关系那么好,难道不知道?”
孟茵生病,秋白昨天和乔萝说过,可是今天她去过孟家,门是外锁的,分明是家里都没人了啊。而且祥伯说的是早上秋白走得急,若孟茵还生病在家,秋白不至于把门外锁了,留孟茵一人在屋子吧。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乔萝心中发突,下课后直奔孟家。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思衣巷尾一片漆黑,孟家小楼也没有一丝的灯光。乔萝敲了敲门,并无人应,她怔怔在门外等了许久,终于要放弃转身走时,却听见门吱呀一响。
秋白走了出来,寒冷的秋夜里,他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苍白脸庞若隐若现于朦胧的光影间,透着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