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赏说道:“父亲,咱们与夏阁老似乎没有什么交情?”
吴廷翰说道:“入仕之初,是打过照面,但是我被贬到广东的时候,人家已经一飞冲天,从此不可望其项背,说没有交情也是对的,不过,你师爷与夏阁老是有些交情的。但是交情也不深,如果,夏阁老还活着,拒了也就拒了。可是夏公之死,天下莫不含冤,我家别的事情,是做不得的,区区一点小事,总不好不给面子。”
吴国赏说道:“给面子的话,收弟子便是了。何必如此苦读?”
吴廷翰说道:“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没有中进士,我身为老师,岂能不知道弟子的底子如何?那该如何因材施教?只是-------”吴廷翰接下来的话,被他吞下去了。只是在心中暗暗嘀咕:“夏言介绍这个弟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教了。果然是天文历算机关星象天下第一,这样的人我该怎么教?”
如果没有夏言这封书信,吴廷翰了解周梦臣之后,定然不会收为弟子的。
不是周梦臣不行。而是太行了。
吴廷翰一眼就看出,周梦臣这种人,他已经有自己的学术思想思路,这样的人,再拜他为师也学不了什么东西。吴廷翰作为一个毕竟单纯的学者,并没有夏言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这种既然在他这里学不了东西的弟子,收来做事?误人子弟,徒徒有一个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