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皆是‘枭’字旗。”
魏玉眼中波涛暗涌:“是他们还是珍儿?没想到刑公子大义灭亲,竟然亲手将他们绳之以法。”
“哈哈哈!”陈阳突然大笑一声,“世子真是说笑了,这些人难道不是世子杀死的么?”
魏玉蹙眉看他,仿佛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怒道:“陈将军何出此言?我何故要杀‘枭’字旗的人?这于我而言又有何好处?”
陈阳垂眸去看一旁的刑律俭,其实不止魏玉,他同样好奇刑律俭到底下了一盘什么棋?而这盘棋又是如何能让几乎已经走入死地的刑家军置之死地而后生?
数个时辰之前,齐阁老的密信被送到他的桌案上,让他立刻领兵三千入城,并假意分两队去围住养济院和永安侯府,随后一切听从刑律俭安排。
此后数个时辰,江城内部各路信子、细作不断传送各方消息,直到半个时辰前,他收到了从养济院传来的消息,让他马上带领一千精兵火速出城,并沿途拦截西郡和亲队伍。
西郡队伍里面有马车,又对当地地形并不熟悉,而熟知地形的衡水守军绝对可以在限定时间内从两路包夹西郡和亲队伍。
果然,他们在城郊十里的栈道上拦住了西郡和亲队伍。
思及此,陈阳看着刑律俭的眼神不由得沉了几分,他贸然出兵拦截手持圣旨的西郡王父子,若是刑律俭没有什么章程,一旦上方怪罪下来,他必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