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暗处的时迁看了,心想这厮酒醉,只怕嘴里藏不住话,今夜是捉不得奸了,时迁摇摇头,便打算回了那巷口的客栈去,但还没下墙头,便又想起白日里曾看那杨雄在知府后花园里使了几套枪棒,这人的枪棒造化着实不简单,单说着性子,若是日后加以磨练,必然能够成为绿林军的可用之才,想到这里,时迁又折了回来,他怕那淫妇一狠心害了杨雄,白白错失了这个人才,当下时迁便藏在了二楼顶上,紧紧地盯着那淫妇的一举一动。
只见,此时酒醉的杨雄被那淫妇和丫鬟架着,靠坐在床边上,迎儿去脱了靴鞋,淫妇与他摘了头巾,解了衣扣,褪了衣裳。
杨雄一对醉眼微微睁开,瞧见那淫妇来脱他的衣裳,一时间在白日里石秀所说的话便蓦上心来,自古道:醉发醒时言。杨雄当下一把推开那淫妇,指着脸便骂道:“你这贱人!老子何尝亏待得你!背着我做得好事!迟早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那淫妇听了一惊,吓得七魂丢了三魄,坐在地上,不敢回话,杨雄骂了一遍,酒劲上来,撑不住便倒身睡了,那丫鬟也听得心惊肉跳,看着杨雄躺下了,这才过来慢慢扶起了那美妇人,两人缓缓走过来且伏侍杨雄睡好了。杨雄酒醉身子软如烂泥,一面任由那淫妇摆正了身子,盖上了被子,一面嘴里来咬字不清地恨恨骂道:“你这贱人!你这淫妇!你这不守妇道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