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夕跟在池泠身后，打量着前方谢舒辰的身影。少年稳步走在队伍中，神色淡定闲散，明明未曾有人邀请他。
又是一个来看戏的。
这人方才出现在她和岁无虞面前，恐怕就是为着“合理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近距离观察杜府一事吧。
能让岁无虞防备警惕的人。
谢舒辰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顾朝夕默默划入了对立面的名册中。
谢舒辰微微侧头，余光扫过身后那个矮矮的小姑娘，唇角的笑意扩大，眸光微动。
“这，这，这——”
“门上都是血，这北夷蛮子是杀了多少人。”
前来围观的百姓们都瞧见了眼前杜府的景象。
仿佛来自地狱的寒风穿透了人的身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
清晨的微光照亮了青石台阶上的斑驳血迹，死亡和毁灭的气息昭示着昨夜发生的一切。
镇南王站在正门前，神色肃穆。林奇及一众林家军将士列队立于门前。沙场将士身上的肃穆感将这阴森诡异的气氛压了下去。百姓们远远站着，不敢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