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唱了几句,这种细腻的歌曲,在这个细腻的人唱起来,是那么的精致,如同绣花姑娘一般,在夏日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冬子听了一曲,突然想到信天游。“为什么信天游里的歌,声音那么高,好像的捏着嗓子喊上去的,秦腔也一样,好像也是硬喊出来的,为嘛呢?”
“我们陕西人说话,本来就有特点:生冷硬倔。”
“不,我觉得,你说话还算是温柔的。”
“哈,说老实话了吧?”小夏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啥叫算是温柔的?意思是我说话还是不温柔呗?不过也没啥,咱虽然学着温柔,但陕西人说话,哪怕是普通话说得好的人,比如像我们,也过了级,但还是有一种天生的陕西硬度。”
“为什么那么硬呢?”
“因为,这块土地上,汉唐遗风,世事沧桑,情怀与环境,都有硬度。
这是硬历史养育的硬文化,哪怕是细腻的面粉,咱们要不做出硬硬的馍与锅盔,要不做出特别筋道的面条来,硬不硬?”
冬子想起了中午的锅盔,那厚度与硬度,要不是羊肉汤,还真考验咬合肌的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