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是劳烦?”蔺忠英摇头,满是惋惜之情,“倘若大少还有一点良心,老先生出殡那日,他一定会来,就让我替老太爷来处罚这个不肖子孙!”
夏楠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沉稳。
蔺易胜依旧是不动声色,可他的漠然神情之下,分明是暗自欢喜,只有他清楚,如此一来,他的阿黎就能再度回到他身边了。
……
夜幕早已降临,一整天的工作也早已结束,可舒莞就想独自紧紧地待在工作室,哪儿都不想去,更不想回那个多年来都不曾有过温度的家。
其实最近几天,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是否该结束这一段本就不该开始的婚姻?
交友讲求“道不同不相为谋”,是否婚姻也是如此?
这一切的思考源于那一晚,她分明是说中了一切,他不愿意承认,甚至为了隐瞒而那样激烈地亲吻她。
根本是前所未有。
舒莞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从未有过的亲密,非但没有拉近两人距离,还让她在心中竖起了隔阂。
是源于归零的感情基础吗?
整整这一天,她都在反复地问自己这一个问题。
下班以后,工作室的人都走空了,舒莞独自待在办公室,面对着窗外发呆,从阳光普照,到夕阳西下,再到夜幕降临,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没有移动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