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那样的女人,是绝不会犯谋杀罪的。
乔伊斯先生对罗伯特·克罗斯比说了许多安慰的话,把他打发走了,然后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卷宗。其实,这不过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他对整个案情的每个细节都已了如指掌。这个案件在当时是一个轰动事件,从新加坡到槟榔屿,整个半岛,不论在俱乐部里还是在餐桌上,大家都在热烈地谈论。克罗斯比太太提供的事实很简单。当时,她丈夫去新加坡出差,晚上她独自在家。很晚的时候,九点差一刻,她独自吃了晚饭,饭后坐在起居室里绣花边。起居室的门对着阳台敞开着。孟加拉式平房里没有别人,仆人们已经回到后院他们的住处歇息去了。突然,花园的石子路上传来了脚步声。她感到奇怪,那是穿着靴子发出的声音,说明他是个白人,而不是土著人,但她没有听到汽车的马达声;她想不出这么晚,还会有谁来看她。那个人踏上孟加拉式平房的台阶,走过阳台,来到她坐着的起居室门前。一时间,她没有认出那个人是谁。她坐在一盏带有灯罩的灯旁边,他站在那儿,背对着黑暗。
“我可以进来吗?”
她甚至没有听出是谁的声音。
“你是谁?”她问。
她绣花边的时候戴着眼镜,说话时,她把眼镜摘了下来。
“杰夫·哈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