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种活着,其实是自欺欺人。
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也完全没了意识,只能叫做活死人。
武王何等骄傲之人,若非为了扶持他这个太子走完最后一里不定之路,又如何甘愿至此?
此即,父爱如山。
“父皇,儿臣很聪明的,可以自己走好道路,父皇,儿臣想让你走的有尊严。儿臣并不知,父皇竟如此痛苦难捱……”
贾琮落着泪,愈发心如刀绞的轻声劝道。
周围人闻言,也跟着泣不成声。
武王闻言,握了握贾琮的手,温言道:“听朕的,朕到底是大乾的皇帝,要为祖宗的江山担负起责任来。朕在一起,则军中安稳。待南征之后,太子大赏三军,则愈安。只是太子要切记,火器虽利,却不可传诸六军。地方守备军队不需换,漕运军队不需换,各省督标营、抚标营皆不需换。绝不许一颗子药,流入民间。凡私藏火器者,一律诛族。纵是武官非得命而不可佩也,便以开国公、郑国公之殇为戒!两大国公的性命换来的教训,谁敢不服,便是包藏祸心,当诛之!”
贾琮点头应道:“儿臣记得了。”
武王闻言,满是宠爱和不舍的又看了贾琮稍许后,转眼看向哭成泪人的太后,轻声道:“母后,恕儿臣不孝……”
“皇儿啊!”
太后一颗心真真和刀子剜了一大块般,哭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