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什么?到了如今,难道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惊喜在等着我?
“喜欢这种事,是互相成全的。”我冲他笑笑,“他放下了很多,我也放下了很多。我们都是鬼门关前走过几回的人,也该学会取舍重要的和不重要的事物了。”
除了生死无大事,不是不在乎、不介意,只是它们都不再重要,不够分量。
敖宴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细细咀嚼着我的话,呢喃着陷入了沉思。
我没有打扰他,喝了两口茶,他自己又回过了神。
“所以我也要学会取舍是吗?”
“……这就要看殿下自己了。”
这次他沉默的时间更长,我都要以为他已经入定了。
“我会学着看淡。”
最后,他给出了一个出乎我意料的回答。
比我预想的最后的结果还要好。
严肃的话题结束,我们一时谁也没先开口,都想缓缓。
“我看到你刚才拿的木簪有点眼熟,是父王的?” 敖宴盯着桌上那木匣,忽然问我。
“哦,这个啊……”我重新打开匣盖,取出那支不太好看的木头簪子。
我现在极其后悔当初为什么不给灵泽买支金簪,搞得我送他的定情信物要这样寒酸,我又不缺那点钱。
等等,金簪!
我激动地差点从地上跳起来,连礼数都顾不上了,光着脚就往外跑:“我出宫一趟,很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