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胜脸色发沉,踏步入府的时候,发现府邸里并无异样,连马车都没有,物件整齐摆放。
按道理讲,若黄之舟真是内应,东窗事发,应该想办法打包细软金银,迅速离开长阳城的。
“阎辟,让人在外面候着,莫要惊了黄氏家眷。”
“小军师,外头都传开了,黄之舟是西蜀内应——”
常胜沉稳回头。
“黄之舟入蜀时,斩杀夜枭的光景,你可记着。”
“自然记得。”
“夜枭被捕殉死,是舌下藏毒,而非自刎。总而言之,这事情很诡异,极有可能是挑拨计。莫要动武,等我分辨清楚。”
阎辟想了想,认真点头。
常胜呼了口气,踏步走入正屋,正在帮着洗身的黄车氏,见到常胜进来,哭了一声后,又知趣地退到屋外。
“黄之舟拜见小军师……”黄之舟咳着血,从床榻上艰难起身。赤着的身子,有四五道触目惊心的刀痕。当然,还另有许多旧的战疤。
常胜刚要开口。
“小军师,先听我讲……粮王凌苏已经入长阳,他欲要胁迫我,助沙戎人入主中原,我动刀断了他一臂,却被他带来的夷人,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