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祥哑口无言。
他其实想说,出嫁女,出嫁女,女儿都是要嫁出去的,嫁出去,那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村里不一直都是这规矩吗,女儿嫁出去了,除了嫁妆,家产是不分的,就是分到女儿头上的田地也是不可能带走的。
但是刚刚几个凶神恶煞的保安除了白玉洲,还恭恭敬敬地叫白玉娇“白总”,沈国祥不敢说出来得罪人,只能自己闷着。
沈国祥不说话,潘月红却是有话。
她心里早就不满了,在家里憋着不能说,在这里见有人给撑腰,也跟着抱怨起来。
“要是春儿和夏儿得不到,我送叫花子都不会送你那侄子,我可不稀罕他给摔什么盆儿,他就算能过来摔盆儿,那心都不诚,面上掉几滴猫儿尿,心里还不知道怎么乐开花呢!”
“再说了,咱俩苦一辈子,也没攒下啥积蓄,现在家里头有点余钱,那还是春儿和夏儿两闺女孝敬我们养老的。”
“闺女孝敬我们的东西,凭啥给你侄子用?难不成她们养我们老,还要养你侄子、养你侄媳妇老?”
沈国祥瞪了老婆一眼:“你这说的什么话!”
“说的什么话?说的人话!”潘月红这一路上的气早受够了,“厚着脸皮跟着我们过来广海,不就是打着算盘想吃我闺女用我闺女的?”
“春儿夏儿读书考学,他们没帮过一毛钱出过一分力,现在春儿夏儿有出息了,他们倒是腆着个B脸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