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即使是你杀他未遂,他都要在洞里等你回来,等着再见你一面,他一直拿你当亲人。可惜,你辜负了他。”梁晋的面孔变得狰狞起来。
“所以后来是你照顾他的?”南兴猜测,车桂伤愈后可以投奔的人,估计也只有这个梁晋了。
果然,梁晋沉着地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忧伤起来:“在洞中这段时间,他癌细胞的扩散加剧了,当时看他活不了多久了,我就只能按他的意思帮他了。”
“癌细胞?”南兴吃了一惊。
“亏你还是他的大哥,连他得癌症这种事都不知道。算了,也许真如车桂所言,在你心里永远只有嘉堡两个字。他见了你一面,了却了心愿可以放过你,但我不行,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索什么:“就像那个救了车桂的假洋鬼子一样,要不是发现了他穿着嘉堡的衬衣、知道了他的身份怎么可能救他?如果不是我执意让车桂干掉他,恐怕躺在那儿的就是我俩。”
“难道车桂是故意放过我的?”南兴实不能相信梁晋话中的意思。
“没错,他亲口对我说的,他还让我别去找你。”梁晋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了:“可是我做不到!我只有他一个人,我这辈子只有车桂一个亲人。他还有你,而我失去了他就什么都没了!”
梁晋突然毫无征兆地嚎啕大哭,哭声响彻整个静寂的夜,他歇斯底里地大叫着举起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