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这种人典型不到黄河心不死,就好比手中握着线尾,哪怕线团再乱,都一定要揪出线头。
沈舒微随手燃了一支烟,缭绕烟雾中,顾盼仍在翻找着什么,一枚亮晶晶的东西从她未合拢的衣领掉出来,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
这枚袖扣从她在医院初见顾盼的那一天,就见她戴着。六角形,旁边镶着碎钻,中间是一颗同形状的黑色玛瑙,吊在皮绳上,低调又精致。
Catier限量版,眼光不错。
指尖夹着烟,沈舒微点点她的胸口,“那这个东西呢?”
顾盼垂头一看,“哦”了一声,“我爸妈把旧房子卖掉之前打扫家,从我卧室床下找到的。”
“然后呢?”沈舒微饶有兴趣,挑眉等着下文。
“然后他们二老让我好好收着,说等我山穷水尽的时候,可以卖了换钱。”
“……”
顾盼嘴上倔强,可心里还是好奇,在沈舒微睡下后,又摸黑到客厅打开电脑,新建了一封邮件。
顾盼的父亲顾绍年常年驻在国外,母亲薛微跟他伉俪情深,几乎没有考虑顾盼在国内独身一人,签证才办好就追夫而去,逢年过节都不一定回来一趟。甚至顾盼想打一个越洋电话,她都说有时差通话不方便,平时只用邮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