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深吸一口气,心绪纷飞。
他南下宋国的心愿已经消弭,可河阳城的见闻,却让他始终如鲠在喉。
虽然慕辰从未对他请求过什么,甚至隐晦地传达了他的意见,那便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庙堂有庙堂的难,江湖也有江湖的险。
可慕辰告诉白泽,只要他慕辰在一天,河阳城就会永远留着他和陶弘景的家。这何尝不是一种深沉的绝望呢?
如今燕国南域的局势,千钧一发,危在旦夕。
不论是齐国出兵当阳关,还是宋国挥师北上,亦或是燕国兵出虎牢关,都会将整个南域之地直接覆灭。
当阳关镇关将军也好,坐镇渭城的王朗也罢,亦或是虎牢关的赵盾,都守不住河阳前线。
军师袁哲出使宋国的目的,就是为南域之地博取一线生机。可袁哲即便是把天说破,奈何他手里没有大国交易的筹码,此次出使,不仅极有可能毫无所获,而且还很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袁哲身为稷下学宫七贤之一,袁天罡的族侄,君子启自然不敢把他怎么样。可他如今身在睢阳,不管是君子启出手,还是岳麓书院出手,困死一个袁哲,还是信手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