蓅烟着急了,问:“皇上呢?”
素兮掩鼻一笑,“万岁爷早走啦,不是您让他走的吗?”又笑:“这是马答应送来的针脚料子,以为您在午睡,交给奴婢就去了。”蓅烟气鼓鼓的把双手抱在胸口,压根没听素兮后头的话,自言自语道:“让他走他就走,倒是真听话。”
两日后,南谨从牢里放出来,职位没变,仍然在钦天监当差。
宫里的言论越发的众说纷纭。朝堂上也有人去问过南谨,南谨只字未言,丝毫不提自己与蓅烟相识一事。只是有时,当他再往高处观星,便总会不自禁的望去长春宫的方向。
心里那些悬而未悬的混沌之物,反而经过此事变得异常明朗。
即便关在牢里受人唾弃之时,他都没有为自己的仕途担忧过。
他担忧的,是她会因此受罚。他是男儿大丈夫,受点皮肉之苦不算什么,可她是弱女子,会哭会痛会花容失色,就算天塌下来,他也想为她撑起一片安详之处。或许那年在丽景轩初见之时,在看见她从光芒里转身的瞬间,她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