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要职,便可减轻罪责?”
掖庭令心里那个慌啊,连忙解释:“下官并非此意,只因这三人实在难以定夺……特别是都内令大人,年中时节,尚有许多账目需要整理,涉及国库钱财不可轻率换人……”
薛景寒抬起冰雪凝结的眼眸,淡淡看着他,问:“治粟内史属下,竟再无人可用?”
治粟内史正在队伍里站着呢,下意识出声辩解:“倒也不是……”
“既然还有别人,如何不能替换?犯法者,自当按律处理,否则这大衍律法,又有何用?区区都内令,便可得此殊遇,那么若有一天,丞相犯法,太尉窃国,何人能惩治?”薛景寒略微挪动视线,轻描淡写解释道,“太尉莫怪,譬喻而已。”
卞文修面色祥和:“无事,我知丞相。”
薛景寒继续对掖庭令说话:“况且,涉及国库钱财之要务,竟让徇私枉法者担任,妥当否?安心否?能让天下臣民信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