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焕轻闭上眼睛，靠在软枕上不再说话。
凌苍苍站起身，突然低头看着他：“可以给我一个道别的吻吗？”
萧焕微带诧异地张开眼睛，她俯下身，吻他微张的薄唇，他唇齿间的味道一如她想象中一般迷人清冽，还带着一种微微的苦涩。
她捧着他的脸，从他唇边移开，不意外地看到他唇角滑下一道细细的鲜红色血迹。
用手指轻轻替他擦去了，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低声问：“你为什么会又吐血？”
他成功拔除蛊毒后就再也没吐过血，从机甲上下来时，他脱力到随时能昏过去，也还是没吐血。
萧焕轻咳了一声，脸上的柔和笑容里，终于泄露出了一点倦意，轻合上眼睛，他低声说：“没事。”
隔了许久，凌苍苍才轻声问：“你真的爱我？为什么？”
萧焕微张开眼睛对她笑了笑：“苍苍……以后珍重。”
她刚才说要道别的吻，于是他就给她道别的话。
他说过离婚后还可以做朋友，她断然拒绝，他就只说一句“珍重”。
凌苍苍觉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也许他都记得，不仅记得，还都放在了心里，没有一刻忘却。
凌苍苍突然觉得荒谬，明明是他罔顾了她的意愿，逼迫一样跟她结婚，又为什么到最后犯错的好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