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的极近,长孙翌发觉自己浑身沾着寒冷的雪气,恐怕她会浸到寒意,便抬手将湿润的厚氅脱下,搭在金丝屏风上,又坐回床前,也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从锦被中摸出她冰冷的双脚,用温热的大手替她捂热,神色如常的问道:“可觉得暖和了些?”
这样亲昵的动作叫姜妧不由想起前世,那时也是如此,她因为体质寒凉,到了冬日里,别人像大火炉,她就是个冰窖,后来嫁人后,长孙翌也总想法子帮她暖身,可即便宿在烧热的炕上,她这手脚依旧冰凉,后头长孙翌便每日用体温替她暖身,长此以往,她的寒症也改变了些。
但是今生因为上回落水,这毛病也就随之而来,没有人日夜替她暖身,所以每夜到天亮,手脚都是凉着的,只是不如前世般严重,只要夜夜泡着脚,情况也能改善。
毕竟过了好些年头,他熟稔的动作叫姜妧还有些不习惯,只好羞赧的点头,可再迟钝,姜妧也发现今夜的他不对劲,始终沉默寡言,神情也辨不出喜怒,她有些迟疑的开口:“你是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