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统勋叹出一声:“你啊,要是不当那个贪官,那有多好!咱们在一块,就像当年保粮仓一样,替皇上、替百姓把粮田给保住,那有多好啊!可如今,你我得分手了……想到此,我心里难受……”
梁诗正道:“延清,你真以为我是贪官?”刘统勋沉默了一会儿,垂下眼帘:“咱们俩,都指望下辈子吧,下辈子要是还能同朝为官,我刘统勋一定好好拴着你,不让你……”梁诗正道:“打住!”刘统勋道:“我说错了么?”梁诗正眼里闪起泪影:“你……你是在逼我……喊冤?”
刘统勋道:“你无冤可喊,在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的案头上,你的罪条已是铁证如山。”梁诗正脸上的肌肉抽搐起来,身上的铁镣一响,撑着膝盖站起,对着刘统勋跪了下去,眼里满含着泪水,对着刘统勋失望地连连摇头。刘统勋:“养仲,这又何必?”
梁诗正将身上的铁镣正了正,抱拳:“刘大人!我梁诗正受人陷害,自知已是跳入黄河难以洗清,也就作罢了,愿以自己的头颅留给后世,待有朝一日实情大白后,相信皇上定会还此颅于清白!故此,我打消了争辩的念头,愿意扛着贪官的罪名,坦坦荡荡地上路!可是,让我伤心的是,我平生最好的朋友,竟然也把我认作贪官,认作该下地狱的人,我……我不能再这般委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