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那方面,从未对我表现出有什么变化。从前一直怎样对待我,现在依然如故,没有丝毫改变。
自从我回来的那一天晚上起,我姨婆和我之间,在我和爱格妮斯的关系这个问题上,出现了一种新的情况,我不能把这说成是拘谨,或者说成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而只能说是一种默契;我们两个同时都想到这个问题,但我们都没有把我们想的用语言表达出来。
每当晚上我们按老习惯坐在壁炉前时,我们常常陷入这样的思绪之中,那样自然,那样彼此心照不宣,仿佛我们已经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然而,我们都保持着持续不断的沉默。我相信,那天晚上她已经了解到,或部分了解到我的心思;而且她也完全明白,我没有把自己的心思更明确地表示出来的原因。
圣诞节即将到来,而爱格妮斯并没有向我透露新的秘密,因此我心里几次起了疑念——她是否已经察觉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怕引起我的痛苦,所以才对我守口如瓶——这种疑念开始沉重地压在我的心头。要是确实如此,那我做出的牺牲全白费了;我对她最起码的义务就没能尽到;我所避而不为的每一个行动,就等于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我决定把这个疑团解开,使之化除——要是我们之间存在这样的隔阂,就要立即坚决动手把它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