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一声,不疾不徐:“百姓虽然信服我扬州规矩,可老先生只是我扬州一老农!纵然说了几人无罪,怕是也难以让百姓信服!”
司马徽脑中嗡地一下,这厮比从前更难缠了!
言之凿凿,句句在理!
只要这厮公布几人地位,几人没罪也是有罪了!
扬州规矩,就是要用地位尊崇者的鲜血,在百姓心中立威!
可叹自己几位老友,一辈子总想置身事外,现在竟然摊上这种破事!
“将军,此事皆在你一念之间,你又何必如此决绝?”
司马徽拉着老脸:“将军的扬州规矩,有既往不咎一则!将军在皖城也留下了荀家,陈家,鲁家!想来将军已经明白,一个新制度要想覆盖旧规则,就得给人一条活路,否则与昔日王莽何异?”
他稍稍沉吟,继续道:“将军给了百姓一条活路,但世家子弟中的清流,难道就全都该死吗!兵法尚有围三阙一之说,以免困兽犹斗!其中道理将军自知,还望将军好生斟酌!”
“老先生所言极是!”